警察的蛻變 | Cham

關於日前的抗爭,我沒有太多想說的。自疫情以來,已很久沒有甚麼大型的抗爭。這次的行動太概勉強算是吧。這次的衡突裡我們見到了很多新的storyline:13歲的小朋友被拉了,記者們面對更大的打壓,而這一切發生在這個應當是最平和的母親節。一切是令人如此憤怒,但又毫不令人驚訝。

真正令我有點有感而發的,是看到岑敖暉的一則短post。他指出警方的快速反應部隊QRF,由有人報料到抵達現場包抄圍捕,不過是17分鐘。而如果由各大channel發SOS消息開始計起,那不過是7分鐘。

或許細節尚有些變化,但警方行動的迅速卻是毋庸置疑。這令我不禁想起很早前就已經開始有的憂慮:在示威者不斷進步之餘,警方也在進步,而其步伐大概比我們只快不慢。

這段時間,因著香港的形勢,我就看了本關於愛爾蘭共和軍歷史的書藉。其中提到英國的軍方與警方,便高度重視愛爾蘭共和軍市區遊擊式的戰略,亦在長年和她們的鬥爭中適應著她們的抗爭方式。而這一點也不獨是英國。在國家機器如何處理示威者的問題上,左翼一向對有所探討。歷史上,美國、法國等西方國家經常需要鎮壓殖民地的反抗,而因為這是殖民地的關係,他們做事往往更加肆無忌憚,而其中的心得、經驗、便慢慢有系統地應用在本土的示威者。

我們要緊記的一點是,他們是一群有著龐大資源和系統的全職暴力機構。在經驗傳承,進步上他們要比示威者嚴密得多。在80年代,英國戴卓爾密在謀對付煤礦工人一年前,便已有全盤計劃,其中便包括讓英國警方好好計劃、操練如何對付罷工工人。

而到了現代,不同國家的軍方、警方、以及私人保安組織,更是透過不同的渠道,如各種的安全會議,進行策略、技術、武器上的交流。曾記得數個月前我在看關於催淚彈的歷史,其中便提到當代的武器開放商展示新型的催淚彈,如何可以更有效的針對示威者。背後的研究就一定離不開各地警方提供的資料,而會購買這些crowd control武器的就正是各地的警方。

香港的警察是否有和外國的警方軍方交流,這點大概不會有我們可以正式查閱的公共紀錄。事實上關於這方面的研究,因為資訊太難獲得,所以少之又少。但我們可以想像他們必定有竭力研究、檢討、以及操練,謀求在以後無數次對抗入面更加成功的控制我們。

當然,指出這些也不是只長他人志氣,而是希望大家有足夠的警剔。我們也有值得樂觀的地方,一方面多次的衝突表明,我們的統治階級頗為愚蠢,往往會作錯誤的應對;另一方面也大概因為要向北京交待而往往必須做出些激起民憤的決定。此外,那怕警方再有系統,再專業,再多資源,這由一開始就不是一場公平的軍事對決——我們有的是人數,有的是政治。愛爾蘭共和軍的歷史帶給了我不少啟發,其中最相關的教訓,就是那怕示威者在軍事對抗上永遠落後,只要民眾站在我們的一邊,也就有辦法令警方焦頭爛額。

——Ch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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